“舅舅倒是来得早。”楚思贤坐到了阮培寒对面,脸色不是太好看。
顶头主子不高兴, 阮培寒只好收敛了自己的笑容, 亲自倒了一杯茶递给他:“大殿下,是谁又惹您生气了?”
“还不是宫中的事, 明明我才是皇长子,却处处被皇姐一个公主压一头,就连她身边的一个伴读都敢对本殿下不敬。”楚思贤接过茶杯一口灌了下去, 事实上他现在并非恼怒楚慧和芸宛,而是阮培寒分明说过要帮他, 可毫无动作,但是他又不好直接说,便用了迂回的话术,“舅舅, 你还要我等到什么时候?”
阮培寒如何能听不出楚思贤说这话的意思,不过他不打算与自己的外甥计较,毕竟将来整个阮家还要靠着这个外甥飞黄腾达。只见他不急不缓地开了口:“殿下莫急,现在已经是时候了!”他说完,重重拍了两下手。
楚思贤不解地看着他,就在此时门被轻轻打开,缓缓走进来一个以轻纱遮面、身段窈窕的女人。还未看到脸,他就得以想象那轻纱之下是怎样一张绝世的面孔。不过楚思贤年少,一心只有那张龙椅,没多少欣赏美色的兴致:“舅舅这是什么意思?”
“殿下观此女如何?”阮培寒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将那人的面纱扯了下来,对着楚思贤问了一句。
“ ”楚思贤初时有些看痴,等他回过神来才发现那女人笑盈盈地看着自己,他顿时有些恼羞成怒,将这人的笑当做了嘲笑,“不过是生得好看了几分,有什么了不起?”
阮培寒看他瞧不上自己精心准备的美人,一时有些情急:“大殿下此言差矣,难不成你忘记了三十六计中的美人计?”
“美人计?”楚思贤蹙眉看向美人,“美人计倒也不是不行,只是她虽然美,可年纪是不是大了一些?她看起来比楚思源大五六岁呢。”
“ ”阮培寒终于明白为何楚思贤会蹙眉了,他完全理解错了自己的意思,“殿下怕是想错了,这凌嫣可不是给三皇子殿下准备的,而是为了皇上准备。”凌嫣这颗棋子,阮培寒已经精心培养了十几年,如果献给三皇子殿下,岂不是过于浪费?
楚思贤一顿,紧接着又摇了摇头:“这怕是更不行了,父皇什么样的美人没有见过,就算她生得好看,可到底出身风月楼,父皇怎么可能看得上这样的人?”
阮培寒却摇了摇头,露出了一个笑容:“你放心,皇上看得上的。只要大殿下将皇上引到这风月楼来,我敢保证皇上一定会将凌嫣带进宫中。她是我精心培养的棋子,完全受我控制,得宠之后也必会日日夜夜在皇上身边那为殿下说好话,到时候太子之位岂不是手到擒来?”
楚思贤还是有些不信:“你为何如此肯定?这凌嫣是妖精不成?”
“这个 ”阮培寒摇了摇头,“大殿下还是不知道的好。”阮培寒知道皇上一个天大的秘密,皇上一旦察觉到他知晓,必是满门抄斩的大罪,所以此事绝对不能告诉大皇子殿下。
“那舅舅何必亲自将美人献给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