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寝室瞬间无声。
十几秒后,整个五楼的人,都听到了林季那陡然拔尖,高亢到破了音,跟大半夜见了鬼没什么差的一声“什么?!”
顾戚把林季他们知道了的事告诉路言后,路言也没说什么。
只是最开始那几天,一转头就跟林季对上视线的时候,额角跳动的频率高了点。
墙上的日历撕了一页又一页,很快就薄下去一片。
某天早自习,孙雨蒙依着惯例,去撕下昨日那张,一眼看到新页上那“立冬”两个字,才发觉秋天已经过去。
秋天在镇安这种地方,一贯就没什么存在感,秋风都没吹几阵,雨一下,就跟冬天没什么两样。
衣服从短袖换成外套,偶尔雨天潮了,校园里还能见到几个穿冬大袍的。
五校联考之后,学校又组织了几次考试,第一不是顾戚,就是路言,两人永远只差个一两分,可却和第三拉开一段距离。
断层说不上,可谁都知道,差的那些分,不是光说“下次努力”就可以追上的。
其他几个班心也都静了,从力争第二,变成了冲个第三。
但看着这样成绩的顾戚和路言,还每天刷题到凌晨,服气的同时,也铆足了劲往前跟。
高三的分量,就这么悄无声息压下来。
疲惫有,偶尔也丧气,可那种沉淀感也跟着扎下来。
一中期中考过后,其他几所省重点也陆续考完试,老师们都省得另外安排作业了,各校试卷一接一发,让他们自己掐着时间好好做。
所以路言这两天一回到寝室,洗完澡之后,基本就坐桌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