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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啾其实并不太明白这一番宏论,但敖印的意思他却理解了,敖印会一直陪伴他,那么,他当然也会付出同等的回报,从生走到死,永无离分。

白啾为生产那日做好了充分准备,连止血的纱布和咬在嘴里止痛的细树枝都提前备好了,然后事情却比他想象中轻易许多。他才痛得打了个滚,那枚蛋就骨碌碌的从身下滚出来,亏得敖印眼疾手快将其接住,否则定是要出事的。

他正要回头看看白啾是否无恙,就见屋内白光大作,一团浅色的光华将白啾浑身覆盖住,不过片刻功夫,那胖嘟嘟的小鸟儿已变成赤条精光的人形。

白啾脸上惊奇不已,正要下床让敖印掐掐他的脸看是否在做梦,敖印便已尴尬的背转身去,“你、你先把衣裳穿好……”

这么久没见,他害怕自己会忍不住流鼻血。

白啾虽不解其意,但还是老老实实照办,一面嘀咕着:这人莫不是中邪了,怎么突然间变得古古怪怪起来?

敖印捧着那颗蛋反倒手足无措,“这个该怎么办?”

白啾也拿它没办法,还以为生出来就算完事了,原来还有后续么?

两人只得去向龟相请教,龟相认真观察了一会儿那白玉般的蛋壳,继而认真说道:“这个是要孵的。”

夫夫俩面面相觑,各自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谁来孵啊?

自从阿黑那日追踪偷蜜贼离去之后,便再未来过信,白啾还以为这位好友一去不复返了,可谁知在他下蛋后的此月,门人来通报,说有一位远客前来造访。

白啾一听那人的描述心里便猜着几分,欣喜万分的出去相迎,可谁知见到的不止阿黑一人,熊罴居然也在——他穿了件整洁的长衫,很像个读书人,唯独那过分粗壮的身材以及颌下一把黑亮胡子让人总疑心是个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