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成?”信长嗤笑了一下,“想必你用意不在卖粮,而在销赃。”
“果然瞒不过您老人家。”汎秀也毫无愧色的承认了。
话说浅井去打播磨,想必会获得不少难以变现的战利品,包括茶器、武具乃至战俘等等,借着卖粮的机会,汎秀就可以顺势接触官兵,以低廉的价格获得这些货物。而后再到和泉的“五日会”里面去拍卖,便可赚取差价。另外趁着这个机会,还能把播磨纳入和泉得商业圈里面来。
“哈哈,甚左这贪财之状,与我真是毫无二致。”
信长开怀大笑,今天第一次叫到“甚左”的名字。
“这是在下身为忠臣,理所当然的事情。”
汎秀也跟着调笑了一句,仿佛回到了少年时在尾张得情形。
不过,没多长时间,信长便忽然安静下来,又说:“和泉至播磨,走濑户内海,岂非淡路水军的地盘?如何通行?”
他是明知故问的,以织田家的情报网,这点消息何至于打探不出。
但汎秀也只能煞有介事地作答:“禀报主公,经过臣下的调略,淡路水军的首领安宅信康现在保持了中立态度,虽然不肯背弃三好家,却也不再袭击本家的商船了。”
“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信长摇了摇头,显示出不满意的神情。接着神色一振,向汎秀问道:“有内应在,再让九鬼帮忙,你可否拿下淡路?”
平手汎秀略有些不适应。
信长一向都是直接给出命令的,什么时候有了先询问的习惯?虽然这个询问的语气,也深深带着不容推辞的味道,但比起以前,还是显得客气了很多啊。
当然,如果真的推辞不接,信长可能就会立马变得不客气起来的。
所以,汎秀尽管没什么腹案,也只能硬着头皮表示:“臣下自然是竭尽全力,死而后已。”
明知信长是不喜欢客套话的,但因为对方罕见地客气了一下,汎秀也就不自觉带上了冠冕堂皇的言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