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敌军约有千人,幕府奉公众百余,若江众数百,余下都是尾张人。”

“尾张人?那领兵的是谁?”

“从旗帜来看的话,是平手汎秀!”

果然是他……

就是那个靠诈降暴露了今川义元本阵所在,以至于“东海道第一弓取”身死的智将。

岩成友通心中的阴霾又多了三分,自从听说织田信长派此人留守之后,他就开始警惕了。以岩成的想法,宁愿与佐久间、柴田这种人正面交手,却不愿碰上这种善于使用奸计的家伙。

“看到了松永家的动静吗?”

岩成又接着向物见询问到。

“的确有松永家的旗帜,但似乎并没有军势到场。”

松永久秀!又一个危险的家伙也参与了其中。这人虽然不擅长战阵,但总能使出稀奇古怪的盘外招,也是让人头疼的敌人。

岩成友通几乎立即产生了转身撤军的想法。

可是,后面的三好政康和三好长逸肯定不会同意吧,按照他们之前在军议上的说法,就算是陷阱,也是要冒死一搏的。

一瞬之间,这位先锋大将脑子里闪过无数念头。少年时的寒微窘迫,青年时的意气风发,还有最近忽如其来的衰败。出现最多的镜头,都是三人精诚合作,为三好家开疆拓土的身影。

没有时间犹豫了。

“也罢,就当是答谢这两个家伙多年提携的恩义吧!”岩成友通大吼一声,拔出长刀,向着东北方向倾力一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