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自那日起,他察觉到有人潜入炼狱,带走了一些东西。
之后的数万年时间里,澹台每饮下那红酒一次,以往的记忆便模糊一份,直至他将所有枯燥的记忆抛却。
如今他要找回许多记忆,这红酒早已对他毫无用处,只用作平日小酌罢了。
小指被人勾了勾,神思骤然回笼,澹台垂眸。
原来是贺宝宝在亲昵地拽他,嘴角还残留着一抹红渍。
澹台眯眸,眼神倏地冷了下来,大手钳住她的嘴巴:“胆儿肥了,敢偷酒喝。”
“唔唔唔……我就尝了一小口。”贺宝宝朝他比了个动作。
“你可知这东西不能随意乱喝!!”
一时疏忽,竟让她偷喝了点,那佛子也并未明说,也不知晓她喝了可会有别的反应。
才这般想着,手里的小脑袋一歪,整个人就睡在了他的手上。
澹台怔了一瞬:“蠢东西。”
指尖抵在她的眉心查探了一番,只是有些醉酒,暂时并未有别的异常。
他转念一想:“这东西既是佛子送来的,想来对你也是有用的。”
或许可以勾起她血脉中的传承。
澹台将她放到太师椅上,随手拿起一旁给客人盖腿的毛绒毯子给她盖上。
小小一只缩在他身旁,两腮熏红,呼吸绵长,睡得安详。
打了个响指,底下的画舫便动了起来,平缓地行走在水面上。
难得如此悠闲,澹台继续端起琥珀杯饮了起来。
身下的画舫晃晃悠悠的,贺宝宝脑袋晕乎乎的,她慢吞吞地睁开眼睛。
“我在这里。”
一道不含任何感情的声音传来,冷漠得仿佛冬日飘雪。
“谁在哪里?”
贺宝宝缓了一下,才看清四周雾蒙蒙的,看不清东西。
“这里是……”
抬腿慢吞吞地走着,贺宝宝觉得这个地方很熟悉,很像曾经被入梦的那个梦境。
“你为什么要帮他,为什么要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