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斐喝醉了, 沈清浅不能往家送是一方面，主要是屠斐不回去。

屠斐就跟长在沈清浅身上似的，耷拉着脑袋靠在沈清浅身上，层着她走路, 沈清浅无奈，“你以后少喝酒，喝这么多。”

“我没喝多！”屠斐扯着小嗓门嚷嚷，声控灯亮了, 急得沈清浅赶紧捂住狼嚎的家伙，“别吵。”

屠斐眯着眼嘿嘿笑，小脸不老实地在沈清浅的掌心乱层，沈清浅扶着她进电梯。

到家，沈清浅推人到浴室洗澡，“别锁门。”

“姐姐要偷看我吗？”喝酒的人逻辑还挺清晰, 拉开房门, 不要脸地说：“姐姐可以直接看！”

沈清浅先给屠斐调水温, 怕她不知深浅再烫到，“好好洗澡，别闹腾, 我给你煮汤。”

“姐姐。”屠斐从身后抱住沈清浅不让她走, 沈清浅掰不开小腹交叠的双臂，“乖，别闹了，恩？”

屠斐小脸埋在沈清浅的发丝层, 一时没了动静，沈清浅静默地站了几秒，听见吸气声。

沈清浅抚摸屠斐的手臂，轻声说：“想哭就大声哭出来，这没什么的。”

沈清浅不知怎么的，想起那个深夜，屠斐街头追嫌疑犯，嫌疑犯死在她面前，小孩儿也是先逞强，最后在她怀里痛哭不已。

时间过得很快，那已经是去年的事了，恍惚间，她和屠斐重逢那么久了。

屠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紧紧地抱了下沈清浅，拉开距离红着眼眶，“我才不要哭，我是大人。”果然，小孩儿还是要逞强的。

沈清浅揉揉屠斐的脑袋，“恩，那小大人先洗澡，我去煮汤，一会一起喝点。”

“恩。”屠斐低头，情绪明显不高，沈清浅捧起她的脸要琴，屠斐别过头，嫌弃自己，“我都是酒味，臭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