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斐有种解脱感,她很庆幸,她没有先说出口。
屠斐周日一个人去医院找秦晚,她坐在温暖的房间里,低头焦虑地搓揉着双手。
秦晚替屠斐倒了杯温度更好的牛奶,“别急,慢慢来,我整个下午都是你的。”
屠斐的指甲用力抠着掌心,留下一排排宛如弯弯月亮的指甲印,微弱的刺痛感反复交替,渐渐消融瓦解了她的戒备和不安。
当左手掌心布满乱掉的印子,屠斐终于深吸一口气,抬起头,一口气说出来,“我有一个喜欢的人,我很爱她,她也爱我,她会因为爱我放弃很多,我失忆,我最不甘心的是我会忘记她,我不想可我也知道没有办法,所以对于注定要发生的事,我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她,我怕她会为了我放弃学业回国,我不想她这样,但隐瞒欺骗她,让我觉得痛苦不堪,我……”
一口气说到这里,屠斐的泪水已经滑落下来,她哽咽地抽泣,“我该怎么办?”
谁能告诉我,如何才能不伤害我喜欢的人,那比自我伤害更让我难过啊。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没什么想说的,就这样。
第237章 残忍
屠斐近似胡言乱语地说了一通, 她说自己, 说沈清浅,除了沈清浅的性别,她脑子里乱掉的记忆一股脑说出口。
秦晚没有打断她, 也没有刻意去哄她,只是等她颤抖地捧起杯子喝掉牛奶时, 替她重新倒了一杯。
屠斐并不口渴,也没喝出喝奶的味道,她只是当下必须做点什么, 她一口一口吞咽牛奶, 泪水落进杯子里。
当屠斐起伏的情绪渐渐平稳, 秦晚抽出纸巾递过去,轻声说:“你要不要听听我知道的一个故事?”
屠斐捧着杯子, 低头不看秦晚, 只是僵硬地点了点头。
“刚才听你的故事,我就在想,我一定要把我知道的故事讲给你听。”
屠斐吸吸鼻子, 泪汪汪地看了一眼秦晚, 秦晚站起身,“请允许我用这样的方式跟你讲, 我想站在窗前,背对着你,像讲故事一样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