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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扈上一别,纵使晓得再见的机会渺然,我仍想提笔与你写信。这些信件,也许你永远都无法收到,但里头的情意一分都不会少。

每月一封的信里,我会与你说说国外的风土与趣事,就像闲话家长。

在我的心里头,总觉得你我还能再相逢,就像兜兜转转的风筝,只要线还牵在原来的地方,离的再远又有何妨?

如果你听到这句话,又恰好站在我跟前,大抵仍要笑我过于浪漫主义吧?

我却要说,这并非深受洋派人士影响的罗曼蒂克精神,而是心怀希翼,静候佳音。

祝你风华似锦,喜乐平安

沈钧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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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锦年没赶上轮渡,和沈钧鸿天涯永隔后,所写信件其二:

【先生,见字如晤:

转眼已分别三年,海内战事愈发吃紧。博闻大学将举校迁址别处,我也将随校长与同事同去他乡。

这一去,也不知何时能归来,更不知是否有命归来。我只怕我去后,您复又归来,两方错过,再无相见之日。

但我转念一想,您举家奔赴海外避乱,近年必不会重返扈上,便复又心安。可与此同时,我却又无比难过。

人的一生之中,究竟有几个三年呢?三年之后,转眼间便又是三年,时光蹉跎,再回首,就是一生飞逝而过。

我真希望还能与您相逢。

祝您万事顺遂,前路坦荡

许锦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