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这雌性抓住了白渊的手腕。
一瞬间,场景再度幻变。
极亮的光如数千亿的烈日从黑暗缝隙里涌出,却又被一只只以星河长度计量的漆黑爪子带着拖入缝隙,在凡人眼里那宛如悬臂的旋动,在此时不过是刹那着发生。
时间已经没有用了,又或者说,这种层次的厮杀,已经是在时间线上跳舞了。
它们踮着脚,上一秒还在数千年前,下一秒却已经到了数万年后。
只不过,它们只能进,却不能退,它们在以一种匪夷所思的力量交锋,狂舞,为了某个人类无法知晓的目的,遵从着不可名状的本能。
而在这交锋之中,恐怖的念正在疯狂形成,那些念在无声的尖叫,发出能令整个宇宙听到的嘶鸣,又在深邃冰冷的世界里狂舞,抛洒出极热或极冷的物质。
最终,这一切却又归于了寂静。
白渊震撼地看着这一幕,他越发的意识到自己的渺小。
不。
不是他渺小。
是一切都渺小,即便是冥古时代的星术师,即便是种种种种三品存在,面对刚刚画面的这力量,都不过是渺小的孩子。
而三品,星术师,对此时的他来说,却还是高不可攀的存在。
再下一刹那,他听到一声凄厉的尖叫。
世界崩碎。
那带着翅膀的雌性捂着头,在大叫。
白渊看着这位所谓的组织高层,一个可能比撒纳吐司地位还要高的存在如此作态,心底生出了强烈的寒意,他突然想到了死亡边界,想到了天人组织的幕后那危险度始终为未知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