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为了剑而丢了美人,本殿下不愿意。

心中无女人,拔剑自然神?

那不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白云城主难道不知道本殿下常常流连教坊司,沉湎不知归处,日夜操劳么?”

叶星辰道:“俗事,都是俗事!殿下若好男女之情,不妨留下子嗣,然后专注于剑便可,但需得有决意。”

白渊知道……这位白云城主就是在成婚生下叶霞衣后,再抛妻弃女,再不管家,云游四方,一心求剑……

别说他就是无名。

便是他不是,他也做不到。

他不可能牺牲到这种程度去学剑,在他眼里,家人,妻女更加重要。

抛家弃子,独往深山,他做不到,也不想做。

这是价值观的不同。

叶星辰见他沉默,微微摇头,左手五指旋动,往石面云淡风轻地一压,他坐下的湖水顿如被无形力量夯击压打,一颗颗水珠弹射而起,漂浮在他周身。

旋即,叶星辰出剑了。

剑光如惊芒长虹,雷神震怒,闪电般的转折之间,穿过每一滴水珠,使得水珠被划分成半,继而再半,再继而,漫天便不是水珠,而是许许多多的小水粒,再而又变成了茫茫的雾气。

不过刹那,叶星辰收了剑。

却无一滴水珠落下,拿漫天而起的水珠竟然都化作了水雾,随风飘远。

雾气散去,再显那裹着雪白长袍的男人,他面白微须,仰头坐在明月下,瞳孔里充斥着对万事万物、乃是生命的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