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一双“真实之眼”,就能看到每一个骑兵身前都坐着个诡异的小小的白影,那些小小的白影一只手遮住了骑兵的眼睛,一只手则是遮住了马的眼睛。

嘶鸣声里,一声声惨叫又连绵不绝地响起。

不过短短二十多秒的时间,数千骑兵相继从马上摔落,狠狠砸在坚硬的泥土地上,有的摔落滚到了斜坡下,有的则是被战马的蹄子踏过。

他们都有不同程度的骨折,虽然大致没有生命危险,但短期内肯定是无法再战斗了。

而这,已经是白渊的留手了。

正准备战斗的众人都是愣了愣。

而这一幕,自然无法被他们理解。

但他们却又知道这一幕必然和导师有关。

不解和疑惑变成了差异感和更深的尊重。

……

此时……

覆雪的深山。

呼啸的雪花如凌厉的刀子,割裂而过。

千山万壑的孔洞被冷风吹奏起唢呐般的丧乐,一阵高一阵低。

垂耷在崖边的粗蔓藤被吹动,如大铁链子般,在深渊之上来回晃摇,抽挞在坚硬的崖壁上,发出被风淹没的沉默响声。

而蔓藤编织的桥,远通着雪雾之中的黑暗庙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