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曾经怀疑过先生可能是刚出山的少年郎……
但这一次,她彻底否定了这个看法。
先生如此手段,完全超过了少年郎的范畴,他很可能是一个受尽了伤的浪子。
他有传奇的故事,有辉煌的过去,却也定是个伤心人可怜人,否则何必四处流浪,何必在异国他乡的平安坊栖息落脚?
先生连境界都不清楚,岂不正是证明了他极可能都不是中土之人……
而且……
这样的先生,应该至少三十多岁了吧?
比自己大许多呢。
皇朝规定男子冠礼,女子及笄后四年,亦即二十二岁时需得婚嫁。
三十多岁的先生,本该成家,然后忙碌自己的事业,又为何会漂泊到远方?
猜测的改变,也让墨娘对白渊的心态发生了些微的改变,从之前有些姐姐般的照顾风格,微调成了妹妹般的依赖风格。
白渊闻言则是愣了下,没能理解墨娘话中的含义。
不过喝喝酒,讲讲故事也还是可以的。
“先生?先生?”墨娘看到白渊走神,自是首先觉得他默认了,其次觉得自己的话引起了他对过去的遐思。
她透过冰冷的面具,看到那一双冰冷的眸子。
那眸子里映着远方和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