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金白净的改革并不顺利,虽然设立了二省一府和六部,可执事省中侍、兵部令、礼部令却必须由已经获得大阿飡位阶以上的贵族担任。
可同时,大阿飡以上阶位,却又规定必须由真骨贵族担任。
因此金白净折腾来折腾去,国家朝政,实际上依然还是由大贵族们掌握,和白会议与二省一府,实际上没什么区别。
但在位四十多年的金白净,毕竟也还是有些权威的,他试图让金瘐信成为女婿,然后授他大角干,让他来出任执事省中侍,以此来加强国王权威,对抗三姓六部的大贵族专权。
将来金瘐信继位,他便能更进一步。
金瘐信他是很看好的,年轻,又有能力,同时血统也好。
可是现在,大秦皇帝居然要求娶公主,这就让他不免愕然。
金瘐信嚷道,“德曼公主国人爱之,更为大王所宠爱,岂忍让她万里迢迢跨海去中原?天子如此请求,实是强人之所难!”
徐世弼却微笑着问金白净,“郡公,多少藩王想将女儿嫁入秦宫,可却不可得,吾皇并不是谁的女儿都要的。此次请婚联姻,那也是念新罗忠于大秦,才赐下的荣耀。”
“这荣耀我们不要!”金瘐信大喊。
徐世弼哈哈一笑。
“吾在中原之时,曾听闻百济与新罗虽都在海外,可却也学习儒家经典数百年,新罗甚至比百济更知礼,可为何今日这殿上,郡公却让一臣子屡屡打断插话,这岂是礼?”
金白净笑笑,“国仙勿言,一边敬陪。”
“上使,本王无嗣,膝下仅两女,如今身边仅有德曼公主陪伴,实不忍她远离也。”
“哈哈,郡公,吾皇是要救郡公,救新罗也,怎奈郡公却还总看不清楚呢。听闻郡公欲把百济王后善花公主改嫁给叛臣扶余隆?以祖母嫁孙,这可是要为中原所耻笑的。”
“还有,郡公可曾想过,如今百济叛乱,联倭出兵大秦,虽然贼势汹汹,可我大秦幅员万里,雄兵百万。百济再强,岂能强过当年之高句丽?我大秦只需要十万之精兵,便可打的百济丢盔弃甲。就算我大秦暂时无空理会这叛军,可自守有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