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真起来：“程公子，在长公主手里？”

李长思道：“不，在我父皇手里，我父皇前几日南下了，交给了上官嵘！”

云栩随父皇南下后，上官嵘其实并不怎么管公主府里的事务，而是经常外出。

李长思终于逮住机会，收买了几个仆奴和一个护卫，弄清楚上官嵘到底去干什么了！

上官嵘去了父皇在郊外的一处隐秘别院：雨苑。而程应宁都被囚禁在那座别院里。

李长思道：“他们拿程应宁当试验品，才研究蛊术！而且，那蛊术同上官嵘所学的禁术，关系匪浅！”

十一一直还算平静从容，可一听这话，他就不淡定了，着急问：“这二者，有何关系？”

李长思道：“看样子，韩大夫也很有兴趣！”

十一知自己的失态，也不掩饰，反倒故作激动：“蛊术属禁术之首，在下研究蛊术两年又余，也曾经怀疑过，上官堡先祖擅长蛊术！可是，据在下了解，上官嵘所学禁术，属另类武学内功，同蛊术并不沾边！”

李长思打量起十一，不说话。

十一越发激动：“长公主，不瞒你说，在下无论是效命秦大小姐，亦或者效命萧无欢，乃至如今被威胁，都只为求得医理药学真知！若能求得真相，在下哪怕死在这里，都在所不惜！”

他特意起身，作了个揖：“只要长公主愿给在下这个机会，在下尽量尽所能，为长公主效力！”

李长思不由得想起苍炎那位十一皇叔。

她想，这韩慕白看似个冷静理智之人，本性同苍炎晟王倒也相差无几，都是痴子，疯子！

她道：“医者，当如是！东云三大医尊，就属神医暮芸，最不配！呵呵，她怕是早忘了，自己是个救死扶伤，追求真知的大夫了吧！”

十一眼底闪过一抹不悦，却仍一副兴奋的样子，道：“长公主，在下，该怎么做才能见到程应宁，还请明示！”

李长思笑道：“还不明白吗？不老泉在你手里，足够你将上官嵘调教得服服帖帖了！你只需要问一问他，是想一辈子当父皇的走狗，还是想将程应宁养成异血者，为他所用。”

她说着，特意凑到韩慕白耳畔，低声：“你还可以告诉你，程应宁早就中了季天博种下的情蛊，掌控了苏姝，便可掌控程应宁。苏姝也在我父皇手里。他若不为自己着想，有朝一日，父皇一脚踹开他，他将一无所有！”

十一喃喃道：“情蛊？怪不得……”

李长思道：“军中有传言，秦晚烟的弟弟同聂羽裳好上了！呵呵，本公主还颇期待，聂羽裳知晓真相的时候，会是什么反应？只可惜呀……她永远都不会知晓的！”

李长思道：“韩大夫，上官嵘并不谙熟蛊术，不过是照我父皇的吩咐，按部就班对程应宁用药罢了！只要你能去得上官嵘的信任，程应宁终有一日会是你的试验品，也会是本公主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