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公公猛地抬头,一把鼻涕一把泪:“奴婢冤枉啊太后娘娘!看在奴婢伺候太后娘娘多年的份上,还请娘娘饶了奴婢吧!”
群臣纷纷交头接耳,大殿上顿时一片嗡嗡之声。
刘娥也被惊到了,闻言立刻道:“你何曾伺候过本宫!不要胡言乱语!”
她确实不记得这个太监,更知道此时绝不能被这人攀扯上。
黄公公膝行向前:“太后!太后!请太后娘娘姑且念着旧情,留奴婢一命吧!”
赵受益道:“宦官黄琦,你确实曾经伺候过太后?”
刘娥气结:“皇帝莫要听他胡说八道!”
黄琦磕头如捣蒜:“奴婢伺候太后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求娘娘好歹念念旧情……”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说些什么,只知道自己必须求得太后的宽恕,如果太后不保自己,那自己就真的完了!
范仲淹见缝插针地出列:“太后,此人搅乱扬州茶政,险些叫万千茶农倾家荡产,罪无可恕,请娘娘禀公处置!”
这种给太后泼脏水的话,原本他是说不出口的,是朝会前刘公公特意教他的。他也明白,能不能扳倒太后一党就在今日,也就昧着良心出来带了一个节奏。
他这个节奏一带出来,寇党的夏竦立刻心领神会,跟着出列:“请太后收回成命!”
其余寇党也跟着夏竦:“请太后收回成命!”
刘娥被气个半死。
本宫一句话都没说,怎么你们倒好像本宫要徇私偏袒他一样!
本宫都不认得他是谁好不好!
一时间半个朝堂的人都跪下了,节奏已经带起来了,刘党中人也只能咽下这口气,跟着跪下,一声都不敢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