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师叔?”龟灵逃过一劫后缓缓睁开眼,看见身前人不由得愣住。心想对方何时来的,听见多少?
自己藏马甲给出版社送稿子的事她还不打算公开,题材正合自己的道,她都不大抱希望了,结果竟然被选上,庆幸之余她更有信心。
没想到她这传道才刚刚起步,就惨遭阻碍。要是再被苏师叔认出来,那真是一点好印象都保不住。
“怎么,不敢认?”苏北打趣:“刚刚嘴皮倒还麻利着,这会儿是怎么了?”
龟灵一副生无可恋:这必定是都听见了啊!而且她看了眼师叔边上目瞪口呆的师弟,他记得对方入门不过几日,尚且什么都不懂,但却嘴巴大,本体是只红嘴鹦鹉。
所以,他是没想到来人是师叔辈的,估摸不该讲的他也讲完了。自己马甲还没捂热乎呢,就掉的一干二净,还是直接在人家主编跟前。龟灵想着眼下封笔还来不来得及。
“你也别多想,我不过是正巧在你师尊殿里,赶过来帮他收拾烂摊的”方才苏北一边在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另一边却在提防场上的变故。遂而广成子出手的瞬间,苏北的结界也跟着布下,这才救下龟灵。
说到底还是两教之间有嫌隙,苏北能帮着拦下息事,至于宁不宁人却不是他能左右的。
广成子此次委实越界了,两教同属昆仑山,算起来称得上同门。同门之间何故要如此剑拔弩张?
苏北半蹲下身子拍了拍广成子的肩道:“你贵为阐教的门面,行事却辱没阐教门楣,无需元始师兄出手,我这万年难逢的师叔,便也要教教你规矩。”
广成子理智渐渐回笼,深知自己闯下大祸,只得低着脑袋认罚:“怪弟子冲动行事,师叔若有教导,师侄必定诚心接受”
苏北四下看了一圈,而后幽幽道:“并未在决战台上却胡乱斗殴,残害同门,我且封你顶上三花,以凡人之躯,每日从山脚往山顶挑一百缸水,回忆自己错在何处,往后又该如何改过。
若你不能想明白,便做一辈子凡人,十二金仙之首的位置,我自会去找元始师兄另立他人,你可明白?”
广成子纳头一拜道:“弟子明白”
“如此,你且去吧”苏北袖掌拂过起额头,只见上头的顶上三花骤然一闪而后彻底隐去,好似从未出现过一般,加上浑身仙气收敛,顷刻间变作一寻常的凡人。
“龟灵,你可也知错?”苏北将目光转向龟灵圣母,他摇了摇头道:“方才你的言语多有不妥,洪荒之内大多祸从口出,你不该惩一时之快,若非我在场,你岂能好端端的站在此处。广成子性子急躁,你不该拿话激他”
龟灵被点出来,脑袋越发低了。加之脸有些羞红,毕竟她在众弟子中可谓是活的时日最长久的,骤然被训斥,没有恼的意思,尽是羞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