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一念念有词道:“四象列在东,以四个花瓶为基,你再看画的方向!”

是了,苏北心头狂震,若以花瓶两两为线便是东西南北,八个抽屉正好对应八个方向,四个瓷瓶都未满,便是说以正向为北,位置一定,顺着往下排,画正好在东南。

而此时此刻,敲门声已经砸到他们门外,哐当声令人牙酸,苏北抬起手,全然不顾手心发麻的痛觉,用尽全力猛地往那锁上敲,两道刺耳的声音不绝于耳,在大门轰然倒塌的瞬间,骷髅头也砸开锁,同时也碎成粉末。

苏北:

他要是没选对,就是真要完的意思呗?!

顾不上拍手,那张脸已经看不出是“自己”小时候了,双眼红的滴血,猩红的长舌从口中拖曳而出,手里扣着个扫帚棍,锋利的指甲好似野兽般,眼尖的瞧见蹲在书桌的人,他猛地冲了过来,苏北瞳孔骤缩,心脏跳到嗓子眼。

结果砰地一声,“自己”原地拐了个弯撞了墙发出巨大的闷响。苏北满脸疑惑,就听太一道:“快拿东西,我撑着障眼法呢”

他一日只能使一回法术,眼下是越界了,他连维系弹指的间隙都是拼尽全力的。

苏北闻言,连忙拉开抽屉,只见里头躺着个模样古朴的骨哨,上头用尼龙绳缀着,看上去年头老旧,入手冰冰凉的,下一刻他就听见太一道:“躲开”

他下意识往边上一滚,只见一道黑影窜到身前,锋利的爪子在墙上留下道深深的爪印。

“吹骨哨”

苏北几乎是下意识照做,只见那骨哨模样不怎么样,但吹出来的声音格外悦耳清脆。苏北没有调子,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听起来同样悠扬,那只变成怪物的“自己”也在哨声中渐渐的平静,而后缓缓团成一团。

有股猩红的怨气从他体内泄露,像是扎破的气球,他的样貌也慢慢恢复原貌。跟着变化的还有四下的环境,它们开始虚化,像是支离破碎的画一样,在风中化为灰烬。

原来,“自己”的本心是再听一次骨哨,这倒是始料未及,得以满足,局也就不复存在。或许是哪回弄丢了父亲的骨哨而生的愧疚,又或者想听听最末的骨哨声,以待思念远去的亲人。

只是,这些为何会是太一的局,明明求的是自己的愿。

没能想明白,苏北眼前骤然一黑,天璇倒转后他感觉身子骤然一空,像是被人搂进怀中,不肖睁眼,他都能猜出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虫明天来改,睡觉睡觉,总算是写完这个局了,受两种猜测都差点,很接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