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沧喉结上下滑动了下,有些艰难地张了张嘴,声音也带上意味不明的喑哑:“……你是oga?”
长时间的强行忍耐已经让文泓快要坚持不住,原本从脊骨里窜出的酥麻现在变作针扎似的疼,听到闻沧的疑问以为他仍然在不依不饶的质疑自己,屏住一口气抬腿踹在桌沿上,愣是把寻常两个alha才能搬动的实木桌子给踹得往前滑了半米。
“是oga能怎样?alha又怎样?”文泓身上的疼让他有点直不起腰来,鼻腔里除了浓郁的信息素的味道,就只有血腥气,他不愿意在闻沧面前显得弱势,转身就往外走。
他自己压根就不明白他现在就堪比一个人形的alha诱发剂,一旦出去,馥郁又热烈的oga信息素不出五分钟就会把这层楼的alha引来,上锁的房间也挡不住,随后又会发生什么?
闻沧神经一绷,忙绕过桌子快走两步攥住了文泓的手腕,咬牙沉声道:“文泓,你现在这样不能出去。”
他的指腹微凉,是让文泓忍不住想要靠近解渴的温度。文泓迷茫一瞬,下一秒就垂眸甩开了闻沧的手转身往外走,鼻尖还萦着alha浅淡信息素里青山玉泉的好闻香气,像在故意引诱他去迎合。
闻沧喉结发紧,脑海里不可抑止地浮现起之前那个旖旎梦境里的破碎画面,就连额角也绷起忍耐的青筋来。
——就算他不信文泓那套说辞,但现下那馥郁的oga信息素的气息也的确证实,他不可能跟任何主动送上门的oga有什么越轨的关系。
闻沧心如擂鼓,见文泓要离开,想也没想闪身挡在门口,迎上了文泓眼尾泛红的迫人视线。
——分明是个脆弱的发情期的oga,那一瞬的逼视却爆出比任何alha都强势的压迫力,硬生生把闻沧作为alha嗅到他的信息素时泛起的本能反应给压下去了半截。
文泓脑子里混沌一片,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过度压制的疼痛反而成了他保持最后一点清醒的支撑,他毫无安全感,而这在他身上表现出来的最直接反应,不是oga婉转低柔的渴求与依赖,而是极强的警惕与攻击性。
闻沧再一次攥住他的手腕,尽可能放轻语气想好好同他说,但下一秒就被漂亮眸子里含着水雾的文泓挣脱,抬手毫不犹豫地扼住闻沧的脖子抵在墙壁上,仿佛闻沧一旦对他有任何威胁性动作都会被他狠狠拧断颈骨。
如果文泓是alha,闻沧会毫不留情地出手反制,也会用信息素来压制,文泓不一定会是他的对手。
但三分钟之前,他真切且清晰地知道了,文泓是oga。
还是个发情期的oga。
虽然他的发情期面对alha的反应不同寻常,而且看起来比别的oga暴力得多,是真正意义上的暴力。
闻沧盯着文泓潋滟着水色的泛红眼尾,一字一顿道:“文泓,你现在这个样子,不能出房间——抑制剂在哪?我去给你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