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复已经迫不及待地站在了摄影师身后,开心地冲她说:“快上,角度已经调整好了。”
还是那场坐在烧毁的建筑里哭泣的戏。对林费费来说,难度并不大。难度大的是,在她酝酿好情绪以后,如何能面对一群保持着神秘微笑的观众不笑场。
好想大吼一声导演我要清场哦!
季云影看见她的眼神飘过来,立马睁大眼睛摆了个双拳加油的姿势,姐我看好你你年轻的我真是不忍心叫你姐了!
林费费接过剧本看了最后一眼,静静地闭上了眼睛。等到情绪差不多的时候,伸手向导演比了个ok。
闫复一声令下:“开始!”
一个孩子面临家园被毁回事什么样的状态呢,这一场戏因为身高问题林费费不能站起来拍摄,她跪在一地黑灰里,双眼里全是惊慌无措。
想不明白不敢相信,没有愤怒只是骇人的恐慌。
等到她在灰堆刨出母亲的手链时,终于忍不住,大哭了起来。
她想要站起身,却因为长时间的跪姿导致双腿发软,一个踉跄又掉了回去。她的眼睛里全是惊慌,猛然之间止住了哭声向外爬去。她要逃离这个恐怖的地狱,就像逃开噩梦一样,睁开眼的时候还会有母亲在她身边轻哄着她入睡。
“娘亲,娘亲……”她喃喃叫着的声音不大,却充满了期盼。
“停!”闫复的声音将林费费从戏里拉了出来。
还有点难过,林费费低头沉默了会调整情绪,抬起头的时候一如既往温柔地问:“闫导,怎么样?”
闫复盯着监视器一脸沉思。
林费费望向四周,周围的人看着她表情复杂,只有季云影和王欣远远地兴奋地对她竖起大拇指。
闫复终于转头看着她:“很好,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