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君胜愕然抬起头看向杨晓凡:“为什么?因为我受不了了,对,就是因为我受不了了!他连一只狗都不放过!”
胡君胜越说语气越冷,表情越狰狞,无名兴于内,怒气形于外。
“不是为了沃玛,是为了你自己对吧?那你管沃玛为什么而死干什么,这跟你没关系。”
胡君胜猛地站了起来:“不是!”
这一声吼吓得看电视的小孩打了个哆嗦,然后吓得转身就朝柜台后的父亲跑去,那父亲也吓得不轻,哆哆嗦嗦的看着胡君胜,嘴唇翕动着,却愣是没有发出声音,只是用力的抱住自己的孩子。
“小声点,吓着孩子,大声你就有理了?”
杨晓凡歉意的冲老板笑了笑,慢腾腾的拨着花生,让进嘴里细细的嚼着,一脸的满足。
站在当地怒发冲冠的胡君胜就像是一拳打在了空处,心里难受的要死,一股怒气别在心口,却愣是发之不出,他重重的吐了口气。
“草!”
胡君胜胡乱骂了一句,一屁股坐在了小凳子上,小凳子刮在地面上,发出一声难听的声响。
“胡君胜,人可以骗别人,但是不能骗自己,你对你父亲的恐惧,其实来源于你对自己的纵容,你父亲强迫你,而你认为自己做不到,所以要逃避,至于沃玛,它就是一只傻狗而已,它觉得自己死了,能激发你的决心和狠心,结果它错了。不过我觉得它也没有白死,至少它让你看清了自己的无能和怯弱。”
胡君胜嘴唇哆嗦着:“你胡说,你胡说,沃玛只是一只小狗,只是一只小狗而已。”
“没错,它只是一只很笨的小狗而已,你何必拿它来说事。”
“我,我……沃玛是我的朋友,不,它是我的伙伴,在我最无助的时候给我温暖的伙伴,是我害死了它,是我害死了它。”
“那又如何?”
胡君胜张了张嘴,发现自己竟然无话可说,纠结了一会,他伸手拿起桌上的啤酒瓶,咕嘟嘟的灌了一大口,将心里涌动的燥火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