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疑惑地看着白发的老者,迷茫地眨了眨眼。
即使成为老爷爷,对待外人的脾气也依旧冷淡的狱寺将手中装好的信封递给过于聒噪的工作人员,耳边似乎又传来首领先生无可奈何的劝导。
[……还是个小姑娘呢,隼人对待女孩子温柔一些如何?]
于是他呼了口气,低声解释。
“没有必要全都交到他们手中。”
“因为其中有些人已经死了。”
寄掉首领交给自己的信件之后,狱寺隼人才缓缓走回家中。
黑色的匣子中还剩下一封信,是属于自己的信件。
狱寺隼人将信拿出,黄昏的光打在信封上,是熟悉到骨中的字迹。
写着[给隼人]。
隼人老爷爷垂着眼,他碧绿色的眼眸已经清澈不再锐利不再,混沌而无力,最后的锋芒也被软白色的信封软化。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眸中闪过一丝怀恋与无奈。
枯瘦的骨节拆开信封,撒了金箔的信纸被手从信封中拖出,是某个祭典时首领压着友人们各自在摊上选择的信纸。
却没想到最后用来写下给友人们的遗书。
狱寺隼人站在窗前,他的手边有一个透明的玻璃瓶,乘着清水与一株淡紫色的小花,柔软而无力,但当每隔几日带到首领房中去的时候,年迈但心性仍旧像是个小孩子一样的首领便会露出少年时那样柔软的笑容。
[花开得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