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你听话。”

“还需要你保证自己的生命。”

无惨伸手,将手掌抵上浅野零的头顶, 安抚性的揉了揉。漠然的红眸中, 似乎没有任何情感波动, 冷到极点。

他在看他。

金鱼草此时狼狈极了。

一只空洞干瘪的眼眶镶嵌在脸上,可怖又难看, 脸上还挂着一道翻出红肉的狰狞刀伤,出挑的容貌完全被血污所掩盖。

身上的裙子十分不合身,款式老旧, 颜色难看。

只是不见他一段时间而已,却把自己搞成了这幅模样。

无惨蓦然想起了他曾经穿过的那条殷红如血的长裙,红与白的极致碰撞, 阴郁又纯洁。

——如同盛开在深渊尽头的红色彼岸花。

彼岸花……

独属于,他的彼岸花?

他的手顿了顿,修长的手指往下滑落,在浅野零脸颊上的伤口旁停了下来,黏腻的鲜血依旧散发着独一无二的香味。

冰凉的指尖触上温热的液体,拉出纤细的血丝后断裂,粘在他的骨节上。

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