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眨了眨眼,并未出声催促。
“我不喜欢喝苦药,你去帮我拿一点梅子过来,就在旁边的柜子里。”他任性地说。
她摇了摇头,并不动身,反而语气平淡地催促道:“请快一些喝掉,还有其他人正在等待我去送药。”
“那就放在这儿,我会喝的,相信我。”他说。
她沉默着不走,他似乎是妥协于她的固执,慢悠悠地开口问她:“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就喝。”
女孩跪坐在他身边,眼神落在那杯药上,沉吟片刻后缓缓开口。
“后藤有香。”
狯岳愣了愣,随即大笑出声,胸腔的震动让腹部的伤口再一次开裂,血液染红了纱布,他却浑然不觉似的,依然在笑,甚至笑出了眼泪。
他笑,她看。
屋中形成了泾渭分明的分界线。
狯岳的脸色由苍白变成潮红,他不由自主地咳嗽着,却依然忍不住勾起自己的嘴角笑出声。
身体在抗议,喉咙深处泛起一阵腥味,他伸手捂住脖子,清醒将那股恶心的感觉咽了下去。
狯岳狼狈地抬起头,擦去嘴角的液体,笑着说:“你还是这样子。”
“可爱到蠢笨的地步。”
“零。”
他一语道破了来人的身份,并仗着远超常人的身体素质迅速起身,一把扯下女孩捂在脸上的面罩。
如愿地看到了那张他无比熟悉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