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下意识地回答,“不对!你先等等,裤子,裤子掉了啊!”
气势汹汹往前走的金鱼草已经顾不得裤子不裤子的事情了,他已经耽搁了一段时间,当务之急就是离开。
“别跟着我!”他压低了声音甩开对方的手。
我妻善逸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眼泪都沁了出来,朝着对方的裤腰带伸手又缩手,他焦急万分,绝对不能让女孩子这样衣衫不整地走在外面啊!
简直太危险了!
他抬头看去,女孩扎高的黑发在微风的吹拂下四散开来,挡在她一只眼睛前的头发也被吹了开来,露出干瘪的眼眶。
他愣了愣。
残缺的独眼……
越发浓烈的熟悉感扑面而来,他下意识地咬住手指,用牙齿来研磨自己指尖的软肉,艰难地回忆着。
绝对见过的,但是到底在哪里见过……
“独眼,独眼……”他绞尽脑汁的想,“哪里见过?”
依稀记得好像是画像,曾在某个人的房间里看到过一幅画像。独眼黑发,五官稚嫩,看起来只有十岁左右。
画中人穿着随处可见的麻布衣服,趴在桌子上写字,那时还是短发,空洞的眼眶在灯光下分外可怖。
笔触清晰写实,每一缕发丝都清晰地描绘了出来。
他记起来了。
——曾在师兄的房间里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