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时候人家已经开始了,就在生活中心旁边一块草坪上,一百个人坐满了,边上架了几个不知道哪里搞来烧烤炉,几个脑袋凑在那里烤东西吃。
最前面有音响,放着音乐,有人表演完下来,接着就有人拿起麦报幕,好不热闹。
顾择星把凌泉带到一处空位,宋云旗端着个盘子小跑过来,烤好一堆东西全都往凌泉手上塞:“给你!”
宋云旗很热情,凌泉一时还不能习惯,木然接过了递过来盘子:“……谢谢。”
宋云旗兴致昂扬地介绍起现在情况:“他们在复刻初评级舞台,待会搞不好你泉宝也会被cue上去!”
凌泉闻言看向强行圈出来当作舞台一块空地,意兴阑珊。他环视了这块地方一圈,看见纪灼正跟旁边人聊得不亦乐乎。
没多久纪灼和他旁边几个就被起哄着往空地上去了。乐声响起,外放音质不太好,好在一百个男孩热情把这点瑕疵淹没了。
凌泉定定地望着那边。是纪灼所在那个团,他们打算重新把初评级作品再表演一次。纪灼当时表现他也隐约记得,唱部分还好,舞蹈部分堪称灾难。最开始纪灼就跟不上拍子,中途更是干脆停下来没跳了,这样表演毫无疑问只能拿一个f.
可这一次不同。这一次舞台跟闹着玩似,没有专业场地和设施,底下也都是些不怎么严肃看客。偏偏是在这样情况下,纪灼像是脱胎换骨了,眼神里似有火在烧,每一个动作都充满力量和美感,每一个动作都如同为节奏而生。
本来这些练习生们还吵吵闹闹,吃吃玩玩,在某一瞬间,凌泉发现所有人都静了下来,所有视线都集中到了那个正在跳舞人身上。
没有聚光灯,可他在发着光。
一曲结束,草坪上响起了足以撕裂夜幕尖叫声。
凌泉听到有人说:“卧槽,这哥要是初评级这么跳,还愁拿不到a?”
跳完之后他们那一个团人没有下来,里头有个娃娃脸男孩子开始发表感言:“我们一直很想重新跳一下这首歌,就是想着要走了吧,至少不要留下什么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