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真是节目组故意搞,没点本事也没办法完成这一段。
凌泉收回刚才在后台锋芒,对着每一个上来示好称赞人绽开笑颜:“你们表演时候也加油。”
说着还做了个握拳手臂向下加油手势。
回座位途中,凌泉刚好从之前饭堂多嘴几个练习生边上走过。
那几个人都低着头,脸色发白。
凌泉本来不想多停留,没想到衣角被扯住了。
是之前那个话最多,碍于有收音和镜头,那人也没多说,支吾了半天,道:“你真很厉害。”
凌泉笑了笑:“加油吧。”
回到自己位置坐定,下一组表演正好开始。
习惯了当一条孤狼,偶尔收到好意就会感觉心灵过敏。至少凌泉是这样。他出于想要还人情心态,约了纪灼录完公演见,本来想说以后要是舞蹈方面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找他,等看了纪灼表演,他又觉得这话说出来不合适了。
因为纪灼进步实在可以说是突飞猛进。
整场演出,纪灼没有错拍子,没有错动作,表情管理也十分到位,顶多就是有些动作做得不算干脆,但瑕不掩瑜。如果正片给镜头多,应该能吸一波粉。
所以这人是能跳好,压根不需要人帮忙。也不知道初评级和主题曲再评级时在搞什么鬼。
原先准备好说辞变得不好开口,纪灼却在全都结束后如约留在了录制现场等他。
其他人,从观众到工作人员,再到练习生,都散得差不多了。纪灼走到凌泉边上:“找我有什么事?”
凌泉想了半天,之前酝酿好话在嘴边滚了一圈又让他抵回去了,最后无话可说,塞了一瓶刚刚从自动贩卖机那儿买可乐到纪灼手里:“刚才跳得很好,喝吧。”
纪灼不明所以:“这么神秘兮兮地就为了请我喝水?因为我跳得很好?”
凌泉嘴角一扯:“爱喝不喝。”
啪一声,易拉环被拉开,纪灼喝了一口以后停下来,在外套兜里翻出几颗白兔糖:“伸手。”
“什么东西?”凌泉依言伸手出去,几颗糖稳稳落入他手心。他一瞧,眼睛稍微睁大了些。
纪灼道:“回礼。”
“……好久没见过这种糖了。”凌泉捻起一颗来,仔细端详了会,又觉得这动作怪傻气,把糖揣回兜里去。
纪灼觉得他这话奇怪:“也不至于吧,又没停产,商场之类地方到处都有卖。”
凌泉:“我意思是很久没吃糖了。”
纪灼有些讶异,他记得凌泉还是小屁孩时候嗜糖如命,最喜欢这种白兔糖,有一回听别小孩说睡觉得抱着喜欢玩偶睡,凌泉没有喜欢玩偶,就含着糖睡,起来时候挨了凌妈妈一顿揍。
这么个小孩说自己很久没吃糖了。
凌泉大概是没话找话:“我们生活中心小卖部也有卖这种糖?”小卖部他也没怎么去过,应该说就去了一次,上次给纪灼买关东煮时候去。
“那倒是没有,”纪灼道,“从外面带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