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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磨沐浴在这样的目光下,深觉愉悦。

发自心底的愉悦。

他自小便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致。

他的教徒经常会询问

他:

「今天会怎样?明天会好起来吗,还是变得更加糟糕。」

怎样都无所谓吧。

因为我也不知道。

话说,如果真的生而为人很痛苦,那不如死掉比较好吧?

明明死掉后就不会有烦恼了。

当然,身为万世极乐教的教祖他是没有烦恼的,所以他现在还活着。

但是同样的——

也没有别的特别感觉。

一直、一直以来都是如此。

或者更加准确的说是,直到刚才都是如此。

他向那个不可思议的少年伸出手,嗓音蕴含着他自己都哂然的缱绻温柔,“我是童磨,万事极乐教的教祖,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第一件事情是问名字,而不是警惕的问他为什么会凭空出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