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诩之的字很漂亮,有股独属于他的味道,像是随意,又有筋骨。江龄也从字迹里品味他这个人,不自觉地笑。
陆诩之说桌上有早饭,如果凉了就拿微波炉热一下。早上药店没开,如果身上疼就等醒来后给他打电话,他来想办法解决。
疼倒是……还好。
江龄也感觉了一下,掀开被子下床。
陆诩之帮他洗完澡没给他穿衣服,他自己也这疼那疼的不想穿,就披了件外套。
事实证明逞强不可取,走两步就能体会到躺下时感受不到的痛,好在屋里没人,他龇牙咧嘴也好,疼到跳脚也罢,都不会有人嘲笑他。
就这么一步步挪到桌边,吃了个早午饭。
金拱门凉了也不会很难吃,他一边吃,一边慢慢地看房屋陈列,看记忆里和现在不同的地方,借此找回他和陆诩之赌气的那些年里,失落的熟悉感。
然后笑起来,傻子似的。
吃完饭,他挪去字条里写的游戏机的位置,抱着游戏机回床上。抓几只宝可梦,再打个道馆,抬头一看时间过去了两小时,放在枕边的手机上有消息。陆诩之左等右等没等到回应,按捺不住给他发消息。
【陆诩之:醒了没?】
【江龄也:醒了。】
回复发出去没多久,电话就响了,他接起来:“喂?”
“什么时候醒的?”
“……”江龄也犹豫片刻,决定不说谎,“两小时了。”
“起来两小时了现在才回我消息?”陆诩之一声冷哼,嗤笑道,“小孩儿,天亮了就不认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