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一层只有两户,江龄也对面住的是个艺术家还不知道商人,反正一个月30天能有31天不在家,这层楼,就他自己在。
而陆诩之马上就要上来了。
他如临大敌地看着家门,倏地回过神,跑过去锁上了卧室门。
是有瞬间,想过不开门的。
但很快他又神经质地打开了门,透过门缝,盯着不远处的电梯缓缓上升。
不断上升的楼层像行刑前的死亡倒计时。
终于。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
走廊上是暗的。对面住户总不在家,江龄也又不喜欢走廊上太亮,一直没交那笔无谓的电费,于是这层楼的廊灯成了个摆设。陆诩之从开着灯的电梯间走出来,一时间只有一个黑黢黢的轮廓。
188的身高,肩膀宽得像海洋。
江龄也惊觉自己对他太熟悉了,看不清脸也能辨认出来人。
“怎么站门口?”脸还没暴露在灯下,先传来了陆诩之的轻笑声,“急着迎接哥哥了?”
他总是这样,懒懒地笑,虽说无心,听起来总有几分嘲讽意味。
如果不是长得帅,江龄也时常怀疑他早在成长道路上就被人打死了。
江龄也捏着门,唇线紧绷着:“我没想过你会来。”
他没让位,陆诩之看出怪异之处,有些好笑:“怎么,不让我进去?”
他手中拿着什么,江龄也低头一看,薄薄的塑料袋里盛着黄色的东西,从飘过来的油酥香来看,似乎是街边买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