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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倒也不是。

其实这么多年,介意的事情早就不介意了。他江龄也长大了,知道成年人有很多“推脱不掉”、“后知后觉”、“身不由己”……与其说怪他,倒不如说是——

你哄哄我吧。

如果你能哄我两句,说一句当年的事对不起,我肯定就不介意了。

江龄也耸耸鼻子,低头看了眼脚上的拖鞋——他喜欢这种毛绒绒的拖鞋,所以陆诩之的每个家里都会至少有一双——片刻抬头,淡声说:“那也不是不行。”

说完上了楼。

脚步声消失在二楼尽头处,陆诩之这才抬头看了眼家中的楼梯。

半晌,头疼似的揉了揉眉心。

孩子大了,可真难哄。

原以为忌日这茬就算过去了,没想到第二天清晨,刚过6点,江龄也就听见楼下有轻微的响动。

他迷迷糊糊地下床,走到门口一看——

临时同居人穿着一身素色常服,人模狗样地躬身抱起桌上一束新鲜的百合花,正迈开大步向门外走。他狭长的眼尾下垂,表情淡然,简单的衣衫被挺拔的身姿撑起,举手投足间映出脊背处隐约的骨骼轮廓,越发显得冷然而性感。

江龄也呆了一呆,直到他走出门才反应过来,匆匆下楼追出门去。

“陆诩之!”

陆诩之回头,一愣:“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