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住这儿。”
“……没地方去。”江龄也顿了顿,“本来想去找个酒店的,但是他说……”
反正陆诩之又不住这儿。
这儿只是他其中一个家而已。
陶柏轩很快想通了其中关节:“你不想让老板知道私生的事是吧?”
“嗯。”
“医院说她精神状态不好,可能要做鉴定。”陶柏轩说,“说不定过阵子就要关到精神病院里去了,到时候你就自由了……”
江龄也摇摇头:“不要讨论病人的病情了。”听起来总觉得有点站着说话不腰疼。
陆诩之站在台阶上,看着一脸呆滞的搬运工,和他们抬着的大件物品,拧起了眉:“这是什么?”
东西被各种泡沫膜塑料膜封了个里三层外三层,看不出原本的形状。搬运工可能也没见过这种收件人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事情,傻在那里。为首的那个愣了半天才找到合适的形容词:“一个……雕塑?”
陆诩之把头转向江龄也。
江龄也“啊”了一声。
“那抬进来吧,展厅里还有位置。”陆诩之指挥着搬运工往里搬,等最后一个搬运工进门,他回头看了说悄悄话的两人一眼,眉眼间略有不耐,“说话可以进来说,没人偷听。门口风那么大,着凉了没人照顾你。”
说完便走了进去。
陶柏轩探头看了眼虚掩的门,眼中的疑惑更盛:“他其实是在关心你吧?所以你俩究竟什么仇?”这别扭劲,跟两夫妻吵架了似的。
江龄也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