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这并不奇怪。

因为那镇静剂的剂量可以让我昏睡足足一个礼拜。

不过奇怪的是,我居然梦见自己变成了一条凶神恶煞丧心病狂的藏獒。而更奇怪的是,整个梦里我只做了一件事,那就是追着颜九霄没命地咬,咬得他几乎魂飞天外命丧黄泉。

我——

昏睡了整整一个礼拜尚未完全从梦中清醒的我默默无语地抹了一把脸,盯着惨白惨白的帷幔沉思了半晌,最终把这奇怪的梦境归功于颜九霄那个老流氓太招人恨。

得出这个结论之后,我的头脑才彻底清醒过来,清醒过来的我后知后觉地发现嘴里一股似有若无的血腥味,似乎还带点甜,手腕脚腕火辣辣地疼,身上的肌肉骨骼也酸疼僵硬像是平白跟人打了一架。

不过这些都是发情期的正常现象,没有什么值得太在意的。

我心平气和地静躺了一会儿,发现短时间内再没有出现心悸发抖燥热盗汗的情况,才敢确认发情期第一波忄青潮算是有惊无险地过去了。

一般而言,正常的发情期会有三波忄青潮,每一波忄青潮都会持续一个星期,而两波忄青潮之间会有大约半天的间隔,我可以趁这个间隔的时间活动活动筋骨洗个澡上个厕所处理一下手腕脚腕勒出来的伤口然后换上新的营养液再打一针镇静剂静静等候下一波忄青潮的到来。

对了,我还可以趁机把我那遗漏了的毯子拿过来盖在身上。

我觉得一切又回到了正轨,没有一开始的匆匆忙忙急急燥燥火烧火燎,这么长的时间间隙我完全可以慢条斯理从容不迫地打理好一切说不定还能泡一杯下午茶。

非常完美!

然而等我踌躇满志地看向那梳妆台上时,却吃惊地发现那毯子已经不见了。

我——

我了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