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淡淡,女人丝毫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可怕的话。
你却吓得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这答案太惊人又太荒谬,怎么可能让罪犯的大脑来审判罪恶,这不就相当于——
“您一定在想,这就好像让剔除资格的参赛者当裁判一样不可理喻吧?”形象做了个比喻,浅上藤乃十分理解你的讶然,因为她也曾经历过同样的阶段,“大部分人反对西比拉,正是基于这一点。那些反对派声称这是人权的倒退,是文明的缺失。”
“……听上去挺有道理的啊?”你的手抓紧了安全带,心底莫名不安。
事实上,这个反西比拉的理由冠冕堂皇,很有自由民主的味道;但是推理故事里,一般最早说出的信息往往就是被推翻的伪证;它出现在这里,只能说明真相更加可怕。
果不其然,浅上藤乃还在继续自己的叙述:“在这个系统草创之后,整个国家的上层就分裂成两个阵营,一个支持西比拉,一个反对西比拉,彼此扯皮。”
“然而,问题不在于支持西比拉的大脑来自于免罪者,道斯特先生。”紫发少女似乎在微笑,又似乎在叹息,“问题是,这个系统究竟是为了什么而诞生的。”
“我不明白?”
“它在我们的国家里运行着,毫无疑问,似乎是首次出现在世界上。但是,任何是科学实践都存在其理论背景,道斯特先生。您知道,它最初的真面目吗?”
少女的阴影被挡风玻璃外闪过的灯光拉得老长,如同憧憧鬼影。她说出口的话也一样,那根本不是什么正常的科学妄想,在你看来,就是狂人说梦一样的怪诞追求。
“它是缸中大脑的变种,是结合了一战时期提出的上层叙事计划——那鸿篇巨制的伟大研究下的小小尝试。”
对话中,你们已经到达目的地。
女人停下车子,解开安全带。
“……我很感谢马克贝斯先生,他欺骗了我,但他也唤醒了我。我真正理解了老师的愿望,所以,今天我才会带您站在这里。”
……
槙岛圣护拿着诗集,端坐在单人沙发上,似乎对你们的到来毫不意外。
在他的斜对面,藤间和王陵两人本在斗嘴。看到浅上藤乃的脸,黑发大小姐顿时冷下脸,看上去敌意满满,直接讽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