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了,我过去的名字是5158。”
灌了一口黑啤,橘发男人以让人落泪的平静作为了对话的开场白。
“我们的相识就在那里。”
——我是回忆的分割线——
战末的横滨,拥有的是地狱一样的生存环境。
通货膨胀,物资短缺,街上行走的,只剩下麻木不仁,尚未被捉去参战的老弱病残。
在这种情境下,研究所里的一日三餐和衣食无忧,足以让实验品这份职业,成为无比稀缺的美差。不过很可惜,他们只招收特定年龄段的儿童——毕竟,这些实验品的价值,更多是建立在为5158提供社会参照模板上的。那么,研究员需要的,当然是与5158看上去更相似的人类幼体。
幼体的怪物大部分时间,都要呆在培养皿里。
为了建立特定的反应靶机制,实验员们每天要投放数以千计的生化药剂。而参与这些效果未明的试验,就是5158的日课。
每日每日,日程表都是重复的,直到诞生满一年的5158习惯了这一切:研究所的成年个体只负责对他进行实验,而幼生体才会与他交流。用人类的话讲,这些就是他的师长与同学。
似乎是很规律和平的场景,然而,有一天,上午的实验停止了:
今天,研究员没有围绕着5158和计算机拼命演算推论;那些白大褂聚集在遥远的地方,愤愤然声讨着什么。他们没有避讳实验体的意思,在他们看来,5158的智力发育基本与其外表一致,这种勾心斗角的隐私,就算听了,也无法理解。
而角落的培养皿里,5158睁大钴蓝色的眼睛,好奇听着人类的对话。
“该死的欧……联盟……”
“……不痛快……抢桃子……”
“……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