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那个时候,年彩彩突然叫住他。她抿了下嘴唇,然后很是不好意思的说:“……你能给我点钱吗?……我……我身上一分钱也没有了。我今天一天还没吃饭呢。”
那个时候,陆天豪眼中的诧异便更是浓厚了。
……
玄阳湖不远处有家小餐馆,手艺虽然一般,但仗着地势不错,生意还算红火。
年彩彩吃的很投入——她实在是饿坏了,以至于她完全没注意到对面的陆天豪正饶有兴致的观察她。
当满桌的菜被她一扫而空后,她才发现对面的恩人似乎还没吃过一点东西呢。这让她有些不好意思,吐着舌头说:“很抱歉,我实在是太饿了……谢谢你啊。”
“不用客气。我只是第一次看到一位穿着价值至少十万以上的衣服的女孩,竟然对小饭店里的粗糙食物这么感兴趣,有些惊讶罢了。尤其令我想不明白的是,你的衣着不象个穷人,偏偏你的谈吐作风却也丝毫不象个有钱人。假如不是我能很肯定你还是个处女的话,我一定会怀疑你是出身寒微却又被某个有钱的款爷包养的女人。但事实上你显然不是,因为无论遭遇怎样的悲惨,这样的女人都不会选择自杀的。除非……她们被毁容了。”
这是第一次陆天豪无法从一个人的言行举止中看出她的身份来历,对陆天豪来说,这才是生活中最有趣的部分。当某件你已经习以为常的事情突然出现了有趣的变化时,这种变化绝对可以吊起你很大的好奇心。
这也正是为什么陆天豪会请年彩彩吃饭的理由,否则他大可潇洒的扔下一百块钱然后扬长而去。
年彩彩的身上不是没有线索可以供他查询,问题是这些线索全部都是矛盾的。就象是一个从乡村中走出来的小女孩,突然之间经历了暴富的生活,然后一切又被打回了原形。陆天豪做出了一个完全合理的推测,但他想不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尤其是……这样一个漂亮却充满了乡村气息的小姑娘。
所以他唯一能肯定的一件事就是:年彩彩绝不是因为感情上的事而自杀。
“你叫什么名字?”陆天豪问她。
“年彩彩。”
一个很俗气的名字,陆天豪挑了挑眉头。“听你的口音,不象是云卢人。你是哪里人?”
“南陵市平安镇赵家岭四队。”年彩彩有问必答,到也老实。
陆天豪的眉头蹙得越发紧了。他隐隐感到有什么地方不太对。“那你是什么时候来到云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