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府内,张良就劲直去了自己的书房,“志才是来替奉孝当说客吗?”
突然袭来一阵凉飕飕的冷风,张良并未抬头,但从气息上能察觉到是几日不见的戏志才。
两人刚才的争论,戏志才这一路也算是想明白了,张良为人处事太过于淡薄些,明明相处这么长时间,却连朋友都算不上。
不想牵连太多,但身处局中谁又能置之事外,冷暖自知郭嘉是否是有目的性的帮忙,戏志才不敢妄自揣测,但想帮忙的好心的确有。
戏志才摇了摇头,“说客算不上,但留侯不该为自己多考虑下吗?是否会太过于武断?”
翻看手中竹简的手,略微有些停顿,思索了一下后才道:“曹司空为何只让奉孝当个司空府的家臣,不用每天上朝不用理会那些世家大族各汉臣之间的争斗,良又何必将他牵扯进来。”
主要是郭嘉在这趟浑水中,以放浪形骸性子,多少把柄会被人牢牢抓在手中,荀彧那处就有够难把人拽出泥塘了,他一人即可何必拉人下水。
张良只是表面看似淡漠,但戏志才清楚张良身份,也就更清楚此番他为何会如此不留情面进行拒绝。
“忠,明白了留侯的意思。”
从张良书房出来后,戏志才就直接飘去隔壁郭嘉府邸,天色已经入夜,老远处戏志才就闻到一阵淡淡酒香。
书房内不在有其他动静,张良这才抬头望了眼戏志才刚才离开的方向,片刻之后目光略过窗户,远望着被墙角挡住视线的窗外,及隔着墙壁另一处府邸。
亭中只有郭嘉一人自顾自给自己倒着酒,人家都没把他当能互帮互助的朋友,而是需要忍让的小辈,他这担忧不就是多余得!
只能闻着酒香却不能喝,习惯性要去给自己倒上一杯时,双手直接从中穿过,才恍然间回神,戏志才他馋啊!
之间本就有些微醉,这回却是真醉了。
有些懵懂想睁眼,伸手摸了摸一旁的酒坛子,瞬间摸了空,郭嘉将手抬到眼前,又晃了晃脑袋,四处扫视一眼,却见到亭中戏志才正跪坐在他对面,悠哉悠哉喝着他的酒。
这什么情况,真见鬼了。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见到,除了一开始的惊讶后,郭嘉已经被这两人锻炼格外胆大了,“志才,你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