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期然他们刚出了司徒府的大门,就见到门外何进在向一人三番四次地强调着某人名号。
张良也在打量何进身旁那位当代大儒蔡邕,着一身囚衣刻额染墨双脚被截,虽几经磨难但眼中清明不减丝毫颓丧之态,手中捧着好几卷卷竹简,便是在狱中忍辱负重所书的汉史。
蔡邕当得起世人的敬仰,张良心中亦是佩服。
蔡邕在打量这一堆歪瓜中唯一独特的张良,按照记载此人容貌气质确实挺符合,暂且先相信何进一把。
何进见着两人谁都未曾开口,他却吐槽道:“留侯,还是你的名号管用,我们去请他时差点没被喷死。”
要不是蔡邕腿脚不利索,手上没棍棒,绝对会被打出去。
“世人对我们的品评就不怎么样,又怎能能让蔡伯喈相信!”相比于何进抱怨,何苗可比他看得明白。
张良拱手行了一礼,缓缓细说己请人的目的,“在下张良字子房,听闻先生名号乃一代大儒,便让他们二人去请先生,希望能在良巡游之时,教导陛下。”
不要每次他不在,刘协仿佛就不知道下一步路该怎么走,何进几只鬼虽有张良一番敲打,但也没有谁再为刘协考虑。
“蔡邕字伯喈拜见留侯,先生之称万万当不起,只是教导陛下……”
说到后面蔡邕有些迟疑,毕竟他还不清楚,张良怎么就出现在了这个时候。
张良自己不应该更有发言权才是,帝师之称可是高祖皇帝自己所说。
对于蔡邕的迟疑,张良只是多解释了一下,“如今汉室,只凭陛下一人可不足以支撑得了,还需借助外力,我已看重一人的才能,必然还是需要外出几次进行一番引导,陛下那处若是这时遇到麻烦,伯喈也可出谋划策,他们这方面可不擅长。”
紧接着又从蔡邕自身出发替其考虑道:“伯喈所书汉史,如今群雄皆是盯紧着长安的天子,很多东西伯喈都能尽揽在眼中,教导天子时也可继续书写。”
也不知该不该讽刺,王允关他是怕写出毁谤的书。
不让奸邪谄媚的臣子在幼主旁边写文章,如今死后皆都已实现,但无论是天下还是天子,蔡邕只会就事论事。
“蔡邕听凭留侯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