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坊司的姑娘不愧是精中择优,即使是弹唱的优伶就比得上外界花魁的身姿。
该有的地方半分不少,不该有的地方也一分不多。
最主要的,还是此处并不像外界一般吵闹,更不似醉梦楼一般把皮肉生意摆在明面上。
世上之人,虽然食色男女不可少,但仅限于此便太过无趣。
显露资本并无不可,但只知道这些,那与虎豹豺狼何异?
犹抱琵琶半遮面,矜持一些,更对那些上流人的胃口。
“这位公子,也是为南歌姑娘而来?”
陈刘没想到,竟然还有男人找自己搭讪。
默默警惕几分,陈刘点了点头。
对面的青白衣着,头抚云冠的男子毫不客气地坐在了陈刘身边,叹息地说道:
“可惜今天大概是没有这个机缘了。据说今天,萧解元也可能来这里,还有那位名动京城的词作大家!”
陈刘有些惊讶。
这种消息不会是那南歌放出去的吧?
可她最多也就知道自己词作大家这个马甲,不可能知道自己是萧解元的。
难道是这教坊司花魁不讲武德,直接骗?
陈刘没有做出太多反应。
他对这个自来熟的公子哥倒也没有太多的抗拒,只不过与陌生人说话,陈刘还是不太擅长,保持缄默的好。
云冠男子也不气馁,而是直接伸出了左手,自我介绍道:
“我叫宁无尘,兄台贵姓啊?”
陈刘想了想这京城内似乎并无姓宁的达官显贵。
只不过他也没怎么犹豫,与宁无尘握了握手,回答道:
“陈刘。”
“陈兄,你可知道南歌姑娘到今日接待过哪几个人?”
陈刘摇了摇头,他确实不知道这种秘闻。
见陈刘的回答,宁无尘却有些兴奋,甚至几分得意,说道:
“南歌姑娘的花船在秦湘河飘了八年,总共也只接待过四位客人。一人乃是书院君子,一人是前科状元郎,一人是骁骑将军,最后一人是当今太子爷……的叔叔,淮南王。”
这让陈刘有些惊讶。
教坊司的花魁也应归属教坊司,再如何天姿国色也仍是奴籍。
即使饥饿营销,这样的接客量也实在夸张。
虽说这一个个都是高质量的存在,书院君子,书院已经说明了一切。
状元郎自然也不用多说,整个大梁每三年都只有一人摘得殊荣。
骁骑将军,可是曾经冠军侯的军职,分量不可谓不重。
至于淮南王,就更不用说了。
皇帝国戚,深得昭武皇帝信任。
就是这宁无尘的兴致古怪,还敢停顿开太子爷的玩笑。
“那这一次就有那萧解元的份?”
宁无尘打开折扇,故作神秘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