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对我伸手吗?就像小时候那样?狯岳这样想着,但那高大的僧人只是念了句佛,就路过了他,没有丝毫留恋地走了,仿佛他只不过是个陌生人。
不过事到如今,也的确是陌生人没错。
悲鸣屿行冥可能期待过,等着一个迟来的道歉,一句迟来的感谢,他可能一直在等着。
但现在,这些毫无疑问都已经晚了。
狯岳愣愣地看着那道背影,不知是蛊虫在骨中钻心的痛,还是长久战斗导致的疲惫,他脚一软,向岩柱离开的方向跪了下来。
然后,连带着头也垂于地面。
自尊?让人刮目相看?
别管了,别管了。
是你自己自己亲手导致了这一切。
你撕毁了,抛弃了,又擅自将其跑到角落里。
多可笑啊,有些东西就算站在顶点也已经无法获得,水来的太晚,得不到滋润,往昔那朵幸福的花毫无疑问已经凋零谢幕。
不会再有原谅,不会再有什么温暖的话。
剩下的,只有不忍直视的现实而已。
“我……我还活着吗?救命啊,真的好痛……!”
从旁边传来细小的哭声,是我妻善逸醒了,虽然血枫已死,但蛊虫还在他皮肤下,尽管有全集中常中的呼吸法,却依旧产生了让人难以想象的剧痛。
他疼得龇牙咧嘴,倒在地上半天站不起来。
狯岳几步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