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善逸生无可恋地想着,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这几天收到的刺激太多的缘故,他对于那两人的关系发展到这一地步没有感到惊讶,现在只怕九原柊突然一个想不开要杀他们灭口。
意外的情感很纤细啊,九原先生。
他迅速地起身告辞,拉着神色复杂的狯岳以逃命的速度离开了现场,只留下师出同门的三人。
九原柊动作一僵,他本以为真菰已经将刚才的事情抛在脑后,没想到该来的还是回来,于是在沉默片刻后看向锖兔。
还是你说吧。他用眼神传达消息。
“我说的又不算数。”锖兔抱着手臂,一脸平静,“而且我爱惜地板。”
“你这记仇的样子像个男人吗?”
“没你用茶杯砸地板的样子像…对不起我错了,你把茶杯放下,有什么冲我来。”
不就是被拍进地里吗,他又不是没体验过。
真菰在旁边笑得肩膀直抖。
“抱歉,”她用羽织的袖子掩着嘴,“只是觉得你们两个,平时一个板着脸不说话,一个训练起普通队士那么严厉,怎么凑到一起就变成这样了……啊,我没有别的意思,这样挺好的。”
就好像隐藏了所有伤痕,活在没有鬼的正常世界一样。
于是真菰心情颇好地轻轻合掌:“等以后哪天有空,我再来找你们聊。”
我今天就应该看黄历。在她离开后,九原柊心累地想着。就那么一会的功夫,他却觉得比与上弦战斗,买票坐电车,甚至教伊之助看书都还要难熬几倍。
“那我也不叨扰了,明天训练场见。”
“已经要走了?”
“还有事要做。”九原柊说着,拿出刚才随剑谱一起寄来的信件,信封的用纸和包装方式都颇为讲究,上面还印着山茶花的纹样,“这封信来自仓院之里,有些事我需要转告主公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