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治郎犹豫了一下,最终眼神澄澈而坚定地看向他。
“我觉得这对伊之助来说残酷过头了!”
“……!”
“你居然在替那只野猪担心吗?”我妻善逸瞪大了眼睛看着炭治郎,用手戳着他把人槌晕后依旧毫发无损的额头,“我说你也太滥好人了吧!他刚才可是差点把你的箱子都捅穿了!”
“但是善逸一定也是这么认为的吧?”
“这、我……”
“因为善逸是个好人啊,”炭治郎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的鼻子很灵,所以我能知道。”
“不不,别开玩笑了,就算你说这种好话我也……”
炭治郎和善逸接下来又说了些什么,九原柊都没有听见,他只是转过身去看着地上昏迷过去的伊之助,发了会儿愣。
“我都在做什么啊。”他喃喃着。
是啊,就像炭治郎所说的,残酷过头了。
如果不是自己当初为了传授太吾的功法,把这孩子从山里带出来培养,伊之助肯定还安安稳稳地做着他的山大王,每天无忧无虑地只知道跟动物比力气。
虽然他们都不是擅长表达情感的人,但的确是自己让伊之助习惯了与人相处。让他习惯了,又把他抛下了,现在又因为内心的胆怯还想再抛下一次。
给了人期望之后又将其破碎,那样的痛苦……
九原柊握紧了拳。
那样的痛苦,自己应该是再清楚不过的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