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特!”
“啊?”我下意识抬头一看,发现那位已经给穆迪代防御课一个月的老师——小天狼星——就站在我面前,我微微吓了一跳。
“我叫了你好几遍了,文森特……不要露出这个‘哇!你什么时候进来的?!’的表情。”小天狼星把课本往桌子上一扔,然后拿起我的那一沓稿纸:“这是什么?”
“呃……羊皮纸和一堆你看不懂的数据?”我猜测着给出了答案。
“我很久之前就意识到这一点了,不用提醒。”小天狼星把那堆纸放回桌子上,用手指用力点了点:“我是在问,斯基塔搞出那么大动静,你还有心思做你奇妙的小算术?”
我手里还抓着羽毛笔,分神核对了一下数据,随意地反问:“那我应该做什么?抓紧时间跑路吗——他们总不会因为一篇愚蠢的报道就把我抓进阿兹卡班吧?”
“法律能做它想做的任何事——不要把你可怜的信心寄托在思维能力不堪一击的审判团身上,他们的裁决只会按照有权利的人的指示来。”小天狼星说,“而且在我看来,斯基特写的东西表面上没有经不起推敲的地方……”
“哦,早上好,教授,文森特。”教室门被推开了,丹其和贝尼利抓着面包进来了,看起来那是他们的早餐。
“我们看到报纸了——看起来斯基特擅长的题材很广啊:从恋爱绯闻到竞技赛事,她现在准备挑战刑事案件的报导了?”丹其走过来,拎着书包问:“你要坐最后一排?”
“你们给我做到第一排去。”小天狼星用大拇指指了指前面,然后对我说:“还有你,一起坐过去,把这些羊皮纸都收起来,上我的课的时候不许施展你的业余才华了。”
其实这是我的专业才华,也许魔法才算业余的……不过我什么都没说,耸了耸肩,整理好东西搬到前面去坐了。
小天狼星打量了一下丹其和贝尼利,然后接着刚才的话说:“你确实是最后出现在现场的巫师——当然,他们认为你那时候还是个傻乎乎的小哑炮——而且周围也没有痕迹显示出有其他巫师曾经出现,甚至暴力闯入——所以按照斯基特的推理,如果说你受了什么刺激而魔法爆发的话……”他咂了咂嘴,没说下去。
“三大不可饶恕咒需要的魔力支持非常高,没有魔杖是不可能被使用的。刚刚经过魔法觉醒的小巫师更不可能做到。”贝尼利举手道。
“啊,那个时候现场还仅仅有彼得的两根粗短手指呢,全巫师界还照样是相信剩下的全是被我炸成了灰烬……”
贝尼利又举手道:“这不符合常理,我爸说这案子无视了明显的物证——不管是什么引起的剧烈爆炸,都不可能完全毁灭目标物的所有躯干,也不可能唯一留下来的两处还都是从一个部位呈咬合状撕扯下来的。”
“谢谢你的肯定。不过现在不是在上课,不用举手,霍恩比先生……”小天狼星摆手示意了一下:“你在说麻瓜的什么独特的理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