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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尘走到病床前,被钟海拽住手腕,回头看他,眸底寒意冻结:“你在教我做事?”

钟海呼吸漏了一拍,看陈尘的目光完全陌生,结巴道:“你不能……”

“也想挨打,是不是?”陈尘问。

等钟海沉默站到一旁,陈尘转过脸,看向病床上的人。

这具,枯萎的身体。

挣扎的灵魂。

微弱的喘息,剧烈的痛楚。

陈尘眼底闪过一抹痛色,半跪下来牵住她的手,放额头紧紧贴着。

像祷告,也像哀求。

“成年了吗?”警察问。

陈尘说:“成年了。”

“那你们都来趟派出所。”

……

韩深坐在派出所外的花坛边,刚挂断打给老秦的电话,人群稀稀拉拉从门口出来。

陈尘在前面,大长腿走的很快,看见树荫后的韩深挺意外,随即露出笑:“还在等我,这么想去我家过夜吗?”

天已经很晚了。

韩深无言地抿了抿唇,收了手机,一拳刚砸上去便被陈尘攥住了手腕,韩深拽出手臂,重新挥拳砸中他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