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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尘没什么反应,好像任由一只因长奶牙而暴躁的小猫随意啃咬指尖,因为不疼,也没有恶意,反而平静感受着这份独特的任性。

韩深咬够了,找了块草坪坐下,才步入今天的正题:“下午你不是去医院了,结果怎么样?”

陈尘安静了一会,没想好怎么说:“结果我一直很清楚。”

韩深:“你说。”

陈尘走近,在他旁边蹲下,指尖去抠一片小草皮。

说出这句话,陈尘有种不真实感:“癌症晚期,人快没了。”

韩深突然怔住。

癌症晚期,对从没有失去过亲人的韩深来说,这是个很陌生遥远的词。

也许陈尘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辨认韩深的脸色,想看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韩深问:“什么病?这么严重。”

陈尘声音很平静:“宫颈癌,大概三年前诊断出来,耗了这么久,这次真的不行了。”

韩深屈膝跪在地上,往前张开双臂:“尘哥,过来。”

第二次投怀送抱。

陈尘回头用力抱了他一下,松开。

韩深声音不太确定问:“下午你发我的短信是什么意思?”

宣布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