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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妈。

郎情妾意,画面太美不敢想象。

韩深指尖点他鼻梁:“越来越傻逼了,以前还馋你知识,现在全靠感情维持。”

陈尘低笑了一声:“那你委屈你了。”

韩深接过风筝端详,指尖无意抚到木骨的黑色圆形创痕,残留着烟草味,应该是陈尘晚上边抽烟边凑灯下做风筝无意灼烫上的洞。韩深心里微动,听见耳边的声音。

陈尘说:“去年看见你在公园放风筝,我就很想和你玩一次。”

天台的墙壁有一幅褪色的彩笔画,一家三口手拉手在公园放风筝。

陈尘那天无意偶遇自己,站在光影的另一面思索什么?

韩深回忆着刚转校时偏执、倔强、任性的自己,封闭起来不听任何声音,不感受同学的任何好意,孤注一掷,好像与全世界为敌。

只有陈尘坚持不懈叩门,好像在说:“哈喽,你还好吗?要不要出来看看?世界依然很美好。”

韩深突然心绪纷乱,不知道自己想的对不对。

——只有感同身受能唤起善良。

就像那时候关照白小春,陈尘帮助自己的同时,是不是也无意,给他的坚壁堡垒泄开了缝隙?

春风徐徐。

陈尘低头研究风筝的翼幅,神色专注,鼻梁垂下一线冷白的光。被韩深细长的指骨勾住衣角轻晃时,抬起视线。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