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说了声“谢谢”,开车走了。
陈尘实在放心不下,回去后给韩深打视频,打了几次才接通,视频只有床单,响起很轻的无意识的声音:“嗯?”
又轻又弱,好像人病的精神全无,很勉强才能回答一个字。
陈尘心口揪着:“吃药了吗?”
“啊?”
“吃没吃?”
“嗯?”很困的嗓音,似乎下一秒能睡着。
“问你有没有吃药?你家里雇的佣人,不管你?”
“啊?”
“……”
陈尘怀疑他根本没听进自己说的话,再问下去,韩深答应越来越微弱,随后没了声响。
应该睡着了。
陈尘有点气,但实在没辙。
第二天他一到教室,韩深已经到了,趴在桌上正睡觉。陈尘摸着他额头给整张脸抬起来,应该吃了退烧药,脸红的没昨天那么恐怖,但皮肤浮着絮丝状红纹。韩深今天穿得很厚,毛衣,围巾,帽子,精神状态依然非常差,陷入昏沉状态一动不动。
“很难受怎么不直接请假?”
韩深费力地掠开眼帘看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