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深撒了这一会的气,额上那阵热度下来了,被陈尘压在底下,头顶是喘气的陈尘和腥黄厚重的天空。
嗓子有点紧。
“同桌,你有点玩不起啊?”陈尘嗓音还带笑。
韩深闭了下眼,身体放松在草坪时察觉后脑硌上了什么东西,反应过来是陈尘的手。
刚才他摔下去时陈尘本可以躲开,却在原地张开双臂给他当了肉垫,顺势抬手护住他的头。
在草坪滚的这几轮,陈尘手一直给他按着后脑,估计怕碰上什么尖东西受伤。
“我……”韩深心说我他妈服了。
这他妈谁顶得住。
头昏脑涨之余,唇角的柔软触感变得清晰起来,没刻板印象中那么油腻可怕。
如清风拂过水面,转瞬即逝。
轻的计较有些小题大做。
韩深还在胡思乱想,耳边笑嗓又说:“你还挺甜的,虽然只尝了一口。”
操了。
明年今天给你上坟。
顾辛眼见两人平静地说了会话,不知道为什么又打了起来,直滚到灌木丛里去了。
半晌,陈尘边摘头上的叶子边走出来,一手还拉着韩深,被一把甩开:“别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