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深夜十一点，中秋后到现在韩深每天差不多一两点才睡，今天本来挺困，经过这事瞌睡反而全醒了。

翻开笔记本，极恣意漂亮的字。

当时陈尘知道韩深在苏亭柯手里买笔记快气笑了，来了句：“你当我是死人吗？”

然后把他高中笔记全翻出来，包括整理的框架经典题型和学习心得，打包砸韩深的课桌上，淡淡道：“不用谢，它能物尽其用就是最好的报答。”

不想接受所以也无从谈报答的韩深：“……”

年年高考后都炒学霸笔记，水涨船高，有的能卖上几万，因为这东西确实有价值，不是一堆废纸垃圾。

强买强卖，韩深想想给陈尘转了一笔钱：“我不喜欢欠别人的。”

陈尘退回来：“要么别提报酬，要么用身体偿还。”

韩深：“……”

算了，就这样吧。

拿白衣贤者的东西不丢人。

接着韩深给陈尘笔记大概翻完之后，明白这人为什么能在学霸局乱杀，且所向披靡，从无败绩了。

这狗逼刷完一本真题写体验，全是诸如“难度低，三星”“答案思路太乱，二星”“题型过于古老了，没立足于学术前沿，一星”的评价。

骨子里极其邪魅狷狂。

韩深总结规律，挑他写“有点意思，四星”“不错，五星”的辅导书来做。

帮助很大。

韩深刷题刷到一点半，耳边嘀嗒响起闹钟提醒，正好被一道题卡住思路，起身接了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