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住下唇,一副受尽委屈的样子:“你们不去问那两个……侍童,为何要来问我?”
外面传闻莫非渊是中毒了,但在场之人都心知肚明究竟是中了什么毒,司长老听见这儿,也就清楚了。
那妇人早就在莫非渊口中得知具体发生的事宜,在她眼里,即使是自己儿子对顾清昀无礼在先,得到这个结果实在是咎由自取,她也会将责任推卸到对方头上。
“昨晚那两个侍童不在屋内,就算那药不是你下的,可你为何见死不救?”她说着,脸色悲伤道:“渊儿真的是造孽,才会遇见你这种冷血冷心的舍友!”
顾清昀猜莫非渊吃完石软散后身上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不然执法堂也不会前来,却脸色平静道:“那他的两个侍童晚晚都在,为何偏偏那晚不在?”
为何那晚不在,在场之人都清楚,但这种事不能说出来。
妇人跳过了这个话题,憎恨的望向顾清昀,悲痛道:“司长老,我的渊儿才二十多岁,从小心地善良,还是个孩子,可这顾清昀作为玄天门派的弟子,作为他的舍友,见死不救这可是事实!”
顾清昀耸了耸肩,站在台下:“我不知道他身上发生了什么。”
顾清昀咬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听到这句,妇人脸色狠厉的盯住顾清昀,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似的,站在台上的莫闻道终于开了口:“司长老,正常问话恐怕他是不会承认的,不如我们……”
他言未说尽,但在场之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执法堂内烛光微闪,空气陷入了沉默,司长老眉头拢起,似乎是略有为难的模样:“这样……似乎不妥……他可是凌虚尊上的人……”
“既然是他的人,为何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出现,你可不要忘记,你上个月……”
司长老不说话了。
顾清昀就这么站在台下,明明审问的是他,他却神色淡然自若,一副与他无关的模样。
妇人没看见他惊慌失措的样子,略有遗憾,可一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仇恨的情绪才可以得到一点点缓解。
那两个侍童没照顾好她的儿子,早就被她魂飞魄散、挫骨扬灰了,倘若不是他们没照顾好她的渊儿,她的渊儿又怎么会受到这种磨难?